大医足迹（一）记——人民的“好医生”赵凤林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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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医足迹》栏目组专访知名皮肤病专家赵凤林先生,走进赵凤林老先生的房间看见是收藏医学古书籍。有的书籍是明清古书、还有的是民国时期古典书籍,但这些书籍中关于治疗皮肤病的书籍最多。如今已经95岁了赵老先生说话逻辑非常清晰,他将自己的一生奉献给皮肤病事业,行医70多年,擅长治疗皮癣病、疮伤、秃头癣各种皮肤病的疑难杂症。

少年为党送信“交通员”

赵凤林1928年出生于豫东淮阳大连乡一个中医世家,祖父赵锡勇第1代、父亲赵汝城第2代、到赵凤林这一代已经是第三代了。父亲赵汝城是乡里那个时候民间医生。那个年正逢中华民族遭受外强侵略的国破民穷年代。青少年时期的赵凤林就参加了革命,成为了党的交通站通信员,为党交通站送情报。1943年一天,赵凤林为党交通站传递情报,路途遭到侵略者用枪托打伤后脑(留下永久性伤疤)。一次在一个严寒冬天深夜,赵凤林为党交通站传递情报,途中因日军盘查,他选择游泳过湖,因天气严寒导致肺部受寒感染肺气管炎。

图1:左一:(赵凤林外曾孙女)李朝霞、左二:赵凤林

看病赊药不收钱的“赵大善人”

过去旧社会由于生浩条件差,赵凤林小的时候常见到爷爷赵锡勇、父亲赵汝城收集楝枣子。小的时候不知道收集这些干啥用。后来赵凤林渐渐长大才知道,这些能治癣病。经常看见很多秃子去到赵凤林家里,后来才知道家中这些草棵治秃疮。赵凤林就好奇问爷爷、父亲这真的能治秃疮,能治病吗?又问咱为啥不收人家的钱呢?父亲回答说“这是上代留下来的,就不要钱,这是行善的”。后来赵凤林发现几十里地的人都来求药看秃疮,时间久了,一百里地外的人也常来到家看病拿药。这才让赵凤林知道外面秃疮病的人太多了。赵凤林的爷爷、父亲治好的人太多了,秃子传秃子、病号传病号,赵凤林十几岁就全明白了病与药的关系,也经常和父亲下地回来走到路上,到路边河沟采集有用的草药。有时赵凤林到路边河沟坟院(墓地群)采集黄蒿、艾草棵、苍子草、苍耳子、羊金花、薄荷、青蒿等草药带回家,晾晒干、捆成捆保存起来。到了冬天就到处采集楝早子。父亲下地干活,忙时父亲就让赵凤林来配药,爷爷指导从那开始配药的次数越来越多,赵凤林学的越多。家庭有个对窑子(捣药一种工具),每天捶药、过箩、筛药放入罐子。往外赊药我父亲外号“善人”,是因为看病给药帮助别人不收钱,自己家庭也是非常贫寒,行医赊药是对穷人同情。

时间长了,看到病人无钱看病,看到“秃子皮肤病人”找不到老婆,赵凤林就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学医。正有这个想法的时候,奶奶得了一场大病,真是看不起病,医生也请不起。过去有个俗语:“请请老送阳,烟土得四两,清清李老皮,得个拉磨驴”,请不起医生,看不起病,只能找一些不知名的医生。于是请到当时民间医生袁占海、龚清龙给赵凤林的奶奶看病,他们用一些民间偏方单方。半个多月后,赵凤林奶奶慢慢恢复正常了。从那时起赵凤林就认识了几个当地医生,赵凤林就经常找他们,他们出门赵凤林就给他们背药箱,时间久了,他们看赵凤林很勤快,又好学,只是不认识太多字,于是就教赵凤林一些当用字,就这样赵凤林字越学越多。

老师教赵凤林,越教越喜欢,看赵凤林不是一个笨人,就给了赵凤林一本《四百味》中药书,教赵凤林记药、识药、背药学,晚上在灯下背书,白天边干活也边背书,一个字一个字背熟,赵凤林做到会背、会写。赵凤林一有空就去老中医那里学习,从那时起赵凤林更坚定当医生想法,为贫苦老百姓治病。

解放初期,全县区部没有卫生组织,也没有县医院,也没有医护组织。1951年找了几个老中医袁占海、傅孝领、李健福、王继民、赵凤林建立一个卫生所,后来为了防疫,下面又建立两个卫生所,组织就把赵凤林分大吕小乡卫生所当上赤脚医生。

1959年,赵凤林在乡卫生所工作突出,无私奉献自己研配的方子救助皮肤病人群,(时任周口地区行署专员巩水斌(卫生局长康国英带领赵凤林进行全地区巡讲皮肤病预防工作),在周口全区推广赵凤林皮肤病诊疗方法,在周口全区7个县进行每场万人大会巡诊及巡讲讲解预防皮肤病知识等。

头皮癣是一种由皮肤癣菌侵入皮层感染头皮、头皮引起的慢性传染性皮肤病,患者首先要将头发全部剃掉,然后对头皮进行杀虫。在赵凤林看来中原大地上草药都是宝。赵凤林采用一种名叫“楝枣子”也叫“苦楝子”外形酷似酸枣,味道极苦,成熟后果肉变成软质。苦楝子是有毒不能食用的植物,但它同时也是一副中药材,具有舒肝、行气、止痛、驱虫等功效。据《神农本草经》中记载苦楝子的药用价值,它可以治疗温病、伤寒太热烦躁、杀虫疥疮癣、利小便水道等。《本草纲目》也有相关记载,苦楝子可治疗疮痛、虫积、痔疮等常见病症。

赵凤林配制出中草药的方子:苦楝子(别名:楝枣子)、硫磺、大蒜等中药制作成外敷药膏涂抹皮损部位,治疗头皮癣病、疮伤、秃头癣等皮肤病具有很好的效果。同时,用采集的艾叶、苍耳草、羊金花、薄荷等用来洗皮肤病。赵凤林还将苦楝子研磨做成洗发膏用来洗头发,可以有效祛除头发上的虱子。

赵凤林给患者看病,似病人如亲人,每天给前来患头癣的病人、理发、擦药,有未来到的患者,就登

门回诊,很多病人家属非常感谢!一些患者的病情已经好转很多,患者看到赵凤林大夫太辛苦,就告诉赵大夫别来看了,赵凤林还是每天1次的回看、回诊。用赵凤林的话说“这是大夫的责任。同时也是确认总结自己药效及临床检验技术,必须积累经验的过程”。

“一方救万人”为民着想

在上个世纪60年代,在豫东地区民间俗称的“秃子病”也叫“秃疮病”流行,这些病具有传染性,有些是一家人感染。原因有很多,其中是因为那个时代人民还很贫穷,有的是一家人挤在一张床、一个被窝、有些是一家人同一件衣服互穿、特别是冬天的时候一个帽子几个人轮戴等导致皮肤真菌感染。

1968年上级指示,每个大队派两个人到卫生院学习,结业后,每个大队建立一个卫生室,搞好防病。赵凤林回到卫生院坐诊看病。赵凤林采用楝早子(又称金铃子、苦楝果、苦楝子)大蒜、粉欠子、硫黄等配制治疗用于“秃子病”治疗,取得很好的效果。又配制出癣疮病中药方子等。在淮阳县帮助了很多人治好的“秃子病”,那个时候人民都比较贫穷,赵凤林治病都不收钱的。由于赵凤林配制出治疗皮肤病的中草药效果非常好,赵凤林的名声越传越远,当时周口区署周边几个县都来找赵凤林治疗皮肤病。郸城、沈丘、商水乃至安徽毫州等地的人也来找赵凤林治疗皮肤病,有的家庭推着板车带着孩子过来,有的家庭用扁担挑着小孩来找赵凤林看皮肤病。

当时当地秃子病特别多,赵凤林就把自己家里保存草药方拿去给病人,这时地区卫生组织一个防治秃子宣传队,周口公署处长:巩水斌,秘书长潘文理、领着周口七个县每个县组织大会宣传讲学,预防和治疗单方、验方、治秃子的技术,防和治的经验推广,全地区医生都要会配药和会治疗,这个时候省里又找了为人民解决痛苦的几个特殊贡献的民间中医验方人,来自淮阳县的赵凤林就是其中之一。赵凤林把自己祖上留下验方及配制出癣疮病中药方子等毫无保留献给全省。

赵凤林先后到了信阳、去到大别山蔚县大礼堂,去到唐河县大广厂、推广治疗秃子病验方,赵凤林自己下手,用楝早子捣碎成浆糊状帮助头上有脓水患者洗净,帮助患者将头发剃掉,抹上配制药膏,按照赵凤林的方法,秃疮病10天就能治好。在全省全区赵凤林一路走下来就是几个月宣传。赵凤林说:”楝早子是个宝,一个楝早子让我更上一层楼”。

1968年,县卫生局派赵凤林到河南新乡医学院进修,教赵凤林的老师、专家、教授,有王怀三、闰自修、梁鹤等。结业回到医院继续坐诊、防疫工作。

那个时候疟疾病在全国泛滥,赵凤林就走村串巷送药下乡,一些人不愿意吃药,赵凤林去时就带着水,将药送到病人手中,他们不吃、不咽,赵凤林就不走。有的病人说不用再来看望了,赵凤林还是坚持回诊、回访,目的还是确保确认临床是否有效。

笔者心语:

如今95岁的赵凤林先生带领下一代坚持每天坚持读书、学习、写字。以“心平、安乐、为人民”为生活信念。并且随身带着自己的医师资格证书,说“自己可以随时出诊,可以继续为人民看皮肤病,我只专注于皮肤病,一生只做一事又何妨!”。